第528章 这仇要交给桑枝夏自己去报_替嫁流放,世子妃种出北大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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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8章 这仇要交给桑枝夏自己去报

  彭远亮的确是个心机深沉的敌手,这人不光心狠手辣,也很擅长蛰伏等待时机。

  可就算如此,也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到无所顾忌的程度。

  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毁桑枝夏的心血,他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。

  农场受损的亏不可能白吃。

  等到现在也不是因为桑枝夏被算计得失了胆量,而是他们需要时间摸清敌人的底细,也是在等到一个相对合适的时机。

  老爷子和齐老等人设法帮着查清了来龙去脉,余下却都默契地不掺和决策。

  该怎么做都交给桑枝夏自己来决定。

  毕竟农场是她的,暗中藏着的刀子也是冲着她来的。

  这仇要交给桑枝夏自己去报。

  桑枝夏唇角的浅笑不由得染上了一丝凛意,不紧不慢地说:“这人心思大,不仅是想拉拢西北大营,还想摘了我的果子。”

  “人家的农场广招人手,在三城内张罗着要开设各类铺子,处处对标的都是我的产业,巴不得把跟我有仇写在脑门上直接动刀。”

  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我明火执仗对着干了,再等下去不太合适了吧?”

  根据最近搜集到的信息来看,彭远亮大概是误以为自己已经掐中了三又农场的命脉,动作也比之前大了许多。

  他的确是记恨当年被桑枝夏毁了大计一仇,把桑枝夏当成了头号大敌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

  而彭远亮按捺不住了,这就是机会。

  齐老懒得跟虫子苍蝇较真,轻飘飘地说:“杀了他很简单的。”

  基本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,准时准点可以送彭远亮归西。

  “死太轻巧了。”

  徐璈懒懒地说:“轻而易举地死了,岂不是便宜他了?”

 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长久无望的活着才是痛苦的延续。

  彭远亮不配死得一了百了。

  在数道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,徐璈掸了掸指尖说:“彭远亮为了联合西北三城中的商户,在三日后定了个众商集会,对外号称是为了联合众人之力,共创将来。”

  “枝枝,要不要去凑个热闹?”

  各地其实都有自己的商会,众人推举出一个马首是瞻的首要人物,在大人物吃肉的同时零散跟着喝几口汤。

  占点儿好处,也是求个庇护。

  但西北三城没有类似的商会。

  西北地广,但偏僻苦寒。

  从前富庶的大人物们看不上这点儿破地,当地的商户们虽是眼红富庶之地的豪横,却找不到门路可入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。

  彭远亮财大气粗,打着共同一力的名头,试图把西北的一盘散沙都聚拢在自己手里,为此心动的人不少。

  三日后的众商集会,用脚指头想也猜得到必然热闹。

  桑枝夏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没有言声。

  徐璈笑眯眯地说:“我听说彭远亮为了让这些人信服自己,还特意从南边儿弄来了不少好东西,许诺低价卖给投奔他的人。”

  “彭远亮许诺让利似乎是为了与人为善,暂时未提出别的要求,但扔出去的钩子上既然是挂了肉,想把这肉吃进肚子里,就不会全无代价。”

  谁第一个张了嘴,最后说不定就会被钩出一片血肉淋漓。

  只是在猜测变成现实之前,什么都是多说无益。

  戏才刚开场呢,他们不急。

  桑枝夏眼珠一转,玩味道:“彭远亮跟吴副将近来走动好像颇为密切,他们背着人合计什么呢?”

  “咳咳咳。”

  一直安静低头挖咸鸭蛋的邬连咳嗽几声,默默举起手说:“东家这话就是误会了。”

  “关于这事儿呢,我其实有话想替老吴解释几句。”

  邬连满意真诚地看着桑枝夏,失笑道:“那姓彭的孙子的确是在老吴的身上花心思,金银美玉也是不要钱似的拿出来送,可老吴肚子里装的都是东家给的油水,不会忘了自己吃过谁家饭的。”

  财帛是好,可再好的金银也比不得救命的恩大。

  包括吴副将和邬连等人在内的整个西北大营,当年饥荒一事都险些丢了小命,全靠着桑枝夏和徐璈的出手相助才活了下来。

  有这样的情分在,彭远亮这个险些害死所有人的凶手不论怎么讨好,那都注定是无用的。

  吴副将能忍着现在都没提刀去砍了彭远亮,这已经是忍了又忍的结果了。

  桑枝夏被邬连话中的古怪逗笑,转而说:“他想求吴副将做什么?”

  “想扯虎皮。”

  邬连耸肩说:“姓彭的是外来户,也不敢太透露自己的底细。”

  “然而他就是有钱也没用,想聚集西北三城的商户一呼百应,他还需要一面能挥起来的大旗。”

  “这面被他看中的大旗,就是老吴和西北三城的城守大人。”

  士农工商,官口压头。

  彭远亮想迅速在西北扎根站住脚,有了官府和军营的幌子自是最佳。

  吴副将就不必说了,那是一个锅里刨饭的交情。

  西北三城的城守跟桑枝夏也是老熟人,平日里虽无过多往来,但共患难的情分总在。

  这几人或多或少知道了农场被烧毁一事,不约而同地漠视了彭远亮的招揽,只一心埋头当鹌鹑。

  可这样也不好。

  桑枝夏指尖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,轻笑道:“彭远亮开出了什么条件?”

  邬连面露微妙,撇撇嘴说:“他说只要老吴答应行个方便,愿意在关口上给他些许便利,可给出这个数。”

  徐璈眯眼看着邬连竖起的手掌,挑眉道:“五万?”

  “不,五十万两。”

  邬连说完忍不住欣赏了一下自己刨得近乎完美的鸭蛋壳,啧啧道:“该说不说,这能出手便以西北数万万性命为棋的人,出手的确是大方。”

  “他说的五十万是指一年的数,而后无需老吴再做什么,给出的好处还可倍增。”

  从大方程度上来看,这人出手的确是无人能出其左右。

  不过……

  桑枝夏敏锐地捕捉到什么,狐疑道:“关口?”

  “这人在关内蹦跶得热火朝天,怎的还有心思盯了关口不放?”

  西北与塞北相连,是一段空出来但必须防御的两国交界。

  西北大营安札在此,为的就是抵御外敌防生战祸。

  被重兵把守的关口更是重中之重,向来看守严格,轻易不许闲杂人等进出。

  虽然这个方便之门徐三叔的商队也在不断穿梭,但……

  桑枝夏心头微妙地跃出了一点古怪,跟徐璈对视一眼没有贸然开口。

  老爷子垂下眼帘完美遮住了眼底的波澜,搭在藤椅扶手上的手指无声蜷缩。

  彭远亮既是东宫那位手中的长剑,剑锋所指就不可能只是西北当地的买卖和商户。

  东宫那位虽是暂陷在禁足中,声名狼藉,但那是个眼高于顶的主儿,看不上西北的这点玩意儿。

  暗中弄来了彭远亮,明着掺和西北的商户集结商会,暗地里想打开关口的方便之门。

  这人想在边关内外的关口上做手脚,是想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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